话说正当郭年友与杨忠伟饮酒饮的正在酣畅淋漓之时,突然从门外走进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年友的相好吝春娟,尾随在吝春娟身后的是她的二儿子孙保善和他老公孙兴运。

吝春娟朝前缓缓走了一步,一脸愧疚地抬手撩开额前几缕秀发,正想对郭年友说什么,精明的郭年友已明白了一家三口的来意,他放下筷子,抬手挡住了正要开口说话的吝春娟,说:“春娟呀!咱有啥话不要在这里说,这里是公共场所,有啥事去我的办公室。”

打工故事:风流的光棍汉(之二十四)

郭年友话落,就放下筷子和酒杯,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手朝后一背,率先出了值班室,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吝春娟一家三口尾随其后,郭年友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拉亮室内的电灯,将一家三口请了进去,然后,郭年友关了办公室的门。

郭年友客气地请一家三口找椅子坐下,可一家三口没人敢找椅子坐,仍一脸羞愧地垂下头站在那里,吝春娟抬起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态,抬手在二儿子孙保善的额头上狠狠剜了一下,说:“怏给你年友叔跪下。”

孙保善迟疑着,吝春娟伸手在儿子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大声呵斥到:“快给你年友叔跪下承认错误……”

孙保善这才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

眼前的情形,已让郭年友彻底明白了一家三口为何突然莅临。

郭年友忙上前扶起已跪下的孙保善,和颜悦色地说:

“我娃快起来,叔已知道你和你大你妈为啥而来的,你是为你今天率人在半路上打了叔一事而来的,你打叔并不是和叔有什么冤有什么仇,你是想搞两个零钱花才在半路上拦路打劫的。因当时天比较黑,你没认出是叔才对叔下了手,对不对?”

孙保善点了点头。

郭年友接着说:“不过叔说一句实话,无论你当时是不是没认出叔,你半路上打劫都是不对的,好在你今天打劫的人是你叔我,要是旁边,人家到公安局一报案,你少说也要被判个三年到五年的徒刑,这半路上打劫他人钱财,可不是小罪噢,你没钱花,可以告诉叔啊……”

这郭年友之所以不给吝春娟一家三口人的说话机会,是因他心知肚明孙保善带人在半路上打他的原因,但他不希望孙保善此时说出打他的真实原因,若让孙保善说出为什么在半路上打他的真实原因,他和吝春娟以及孙兴运三个大人,会显得非常尴尬的。

他和吝春娟今后可能就不好继续往来了,不说破三个大人脸上就还有一片遮羞布,若说破了,那片遮羞布也就被揭去了……

为此,精明过人的郭年友,硬是把孙保善率人打他的真实原因屏蔽掉,而说成是孙保善率人打他纯粹是为了钱财,且是因天黑没有看清是他郭年友的人才动手的……

既然郭年友已认定是这个原因,已谙熟男女之间一些事儿的中学生孙保善,垂头不语,算是默认了郭年友的说法。

……

那么,吝春娟和孙兴运夫妻俩是如何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孙保善在这天黄昏率人打了郭年友的?事情的大概情况是这样的,孙保善平时是在每星期的周六才从学校回家,而这天才星期三。也就是说不是孙保善应该从学校回家的日子,且孙保善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孙兴运这天一大早就从煤矿上回来了。

于是孙保善就领着他几个同学回到自己的家里,计划在自己家里住上一晚,翌日天不亮再赶回学校。而孙保善回到家里后,他的父亲孙兴运和母亲吝春娟刚吃过饺子放下碗筷就锁了院大门,结伴到另外一个巷子里的一户人家串门儿,而两公婆在串门时,郭年友的二儿子郭社龙恰好驾车到这条巷子另外一户人家,找他一个同学打听他们村平时都有那些青年人有偷鸡摸狗,拦路抢劫的恶习,也就是说郭社龙在寻找打劫他父亲郭年友几个人的线索……

打工故事:风流的光棍汉(之二十四)

而孙保善手拎一卷麻绳率他的几个同学进村时,被不少人看到了,郭社龙掌握了这一线索后,为此,孙保善和他的几个同学,就成了被严重怀疑的对象。而郭社龙驾车离开后,那家的女主人就来到吝春娟和孙兴运两公婆串门的那家,说郭社龙在寻找打劫他父亲郭年友那几个人的线索一事,并提说到了对孙保善的怀疑……

于是,吝春娟和孙兴运两公婆坐不住了,忙朝家里赶,还没有进院子,就听见儿子孙保善与几个同学的说笑声,正在谈论着什么事儿,院大门是虚掩着,吝春娟和孙兴运两公婆就蹑手蹑脚进了院子,走到亮着灯光传出说话声的房间的窗口偷听,证实了打劫郭年友的一帮人,确实是自己的儿子孙保善带人所为。

吝春娟一听,心想郭社龙肯定会查出来是谁打劫了他父亲的几个人,一旦郭社龙到公安局报了案麻烦就大了,吝春娟又心想,事已至此,于其被动不如主动,凭她与郭年友之间私下的交情,只要她带儿子马上去找郭年友承认错误,郭年友是不会为难她的,拿定主意,吝春娟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严肃着表情,对儿子孙保善和他的几个同学厉声说到:“你们干的好事,人家他儿子已知道了,现在可能去公安局报案了,你们赶快离开我家,说不定公安局的人一会就会来我家找你们几个……”

孙保善的几个同学一听面露悸怵,慌慌张张出了门,孙保善也想随几个同学一起逃之夭夭,却被他母亲吝春娟伸手一把拉住了,吝春娟对儿子说:“你别乱跑,我一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就出现了本章开头的一幕。

随后吝春娟对郭年友讲了她的担忧,也就是说她担忧郭年友的儿子郭社龙明天会真的到公安局报案,郭年友说:“放心吧春娟,我一会就到公社打电话给我二娃子说一声,让他不要到公安局报案就是了……”

听郭年友这么说,吝春娟一家三口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孙兴运连说:“谢谢年友哥您了!”

“快回去休息吧!”郭年友装出宽宏大度的样儿说。

吝春娟一家三口这才转身出了郭年友的办公室,朝前没走几步,吝春娟仍有点不放心,她停下步子对老公孙兴运和儿子孙保善说:“你父子俩先回去吧,我和郭哥现在一起到公打完电话,就让他骑摩托车送我回来。”

孙兴运一听,犹豫了一下,就伸手拉了一把儿子孙保善,父子俩就提前走了。

吝春娟等父子俩走远,就返身推开了郭年友办公室的门,正准备到门卫室和杨忠伟继续喝酒,没想吝春娟又出现在他眼前,就有点诧异眨巴了几下眼笑问:“咋还没有走?”

吝春娟轻轻闭上门,尔后背靠在门上,嫣然一笑说:“年友哥呀!我仍有点不放心呢,我担心我一走,你又到门卫室和老杨去喝酒,一喝多,就把我娃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走,你现在就带我去公社打电话,改日等我娃他爸去了煤矿上,你到我家我陪你好好喝酒……”

看吝春娟已把话说到这份上,郭年友也不好再拒绝,事实上郭年友从内心深处也不希望吝春娟这么快就离开,他有点眷恋吝春娟脸上和手上抹的雪花膏的香味以及成熟女人才有的那种说不出的别样气息。

吝春娟和许多西北农村妇女不大一样,吝春娟比较爱干净,隔三差五就会到县城浴池洗澡,早晚都穿着一身干净清爽散发着肥皂香味儿的衣服,从人身边经过,会甩一缕淡淡的清香久久不散。

当年,郭年友对吝春娟一见钟情,也是由这种香味儿所诱发。

“好吧!”郭年友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儿说:“走,咱现在就去公社打电话,我也担心我二娃子郭社龙明天一大早就会去公安局报案呢……”

随后,郭年友熄了房子的灯,驾驶摩托车,载着吝春娟来到公社电话室。

冬季的天黑的早,5点过一点,就会夕阳西下,接着天空就会星光闪烁。

郭年友和吝春娟来到公社电话室时,还不到晚上8点。

当时,整个公社,就只有电话室一台电话,且是由一个青年人负责看守,被人们誉称为电话员,若外面有人打电话,找公社里某一位干部领导,都是由电话员负责去叫需要接电话的人到电话室接电话。

郭年友端直将摩托车开到公社电话室门口停下熄了火。尔后,领着吝春娟走进了电话室。电话员小田一见郭年友来打电话,就忙热情地先为郭年友和吝春娟俩人一人斟杯热茶递上,这才把电话推到郭年友面前。

郭年友在和电话员小田聊了几句闲话后,这才熟练地拨通了他二儿子郭社龙他们单位的电话,不大功夫,门卫喊来了他二儿子郭社龙,父子俩通上话后,郭年友在电话上交待儿子说:“社龙呀!你听大说,明天你不要到公安局报案,大被打的事是朋友的儿子干的,他认错了人,刚才已和他父母找大进行了陪情道歉了,大和他父母交情不错……”

郭社龙在电话上答应了。

放下电话,郭年友对吝春娟说:“这下该满意了吧?”

吝春娟露出满意的笑,点了点头。

随后俩人离开了公社,在离公社稍远的地方,郭年友停下了摩托车,就与吝春娟商量杨芳全与他女儿郭淑芬的婚事一事。吝春娟自信地说:“只要他娃子回来就好办,若同意结婚皆大欢喜,若不同意,就实施我们已商量好的第二套办法,可现在一时不知这娃什么时间会回来?”

打工故事:风流的光棍汉(之二十四)

郭年友点支烟,香香地吸了一口,也自信地说:“我估模着我给他家把房盖好后,他娃子就会回来的……”

事情的发展,会不会像郭年友所估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