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看望李云老人了却了他的一个心愿“
毛新宇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96岁老人,感慨万千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2011年6月1日,在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来临之际,毛新宇身着少将军装,带着妻子来到上海华东医院,看望他最想见的一个老人:李云。
李云老人曾是父亲的救命恩人,没有她,也就没有自己,毛新宇内心十分感激她的搭救之恩。
其实毛新宇还有一个疑惑,同时也是我们特别想知道的,新中国成立有几十年了,直到最近,才传出是她救了毛岸英、毛岸青兄弟俩。
别看李云老人已经96岁了,身体还十分健康,关键思路特别清晰,仿佛一眼看透毛新宇的内心,于是,她说出了埋藏在自己心底里70年多年的一个秘密:
“要不是在1988年,一位中央首长找到我说,“中央特科”的事,保密期限已经过去,可以讲了,我会把这个秘密带去见马克思.....”
毛新宇细细地聆听着老人讲述,那段谍战年代的岁月,听着听着,他的眼眶湿润了。
这个老人到底是何人?秘密怎么牵扯到毛岸英兄弟俩的呢?
谍战电影《一号特工》的男女主角,其原型就是李云夫妇俩。
李云,原名祝修贞,1915年出生于江苏苏州,两岁时,随父母来到上海,因家境贫寒,交不起学费读初中,辍学在一家衣服店做伙计。
童年时,小李云好奇地问父亲,上海公园上的牌子写的什么?父亲对她说:”华人与狗不得入内”,从那时起,家国的苦难深深烙印在李云小小心灵里。
1930年,15岁的李云,参加“党训班”学习,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当谈及入党初心时,她饱含着对革命的热情说:
“那时的想法很简单,家里很贫困,穷人要翻身,只有跟着共产党走,反对帝国主义。”
入党时,党组织给了李云的三个信条,其中有一条,严守党的秘密。从此,她坚守了一生。
1932年,李云调入中央特科工作,她回忆说,中共特科是一个非常严密的组织,
特别是情报工作,该你知道的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不允许问。
李云被派到徐强身边配合工作时,哪怕后面结为夫妻了,两人从不过问对方负责的工作。
加入特科后的李云接到第一个任务,就是策反国民党军官惠东升。通过调查,李云了解到,惠东升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曾在黄埔军校做过教官,为人坦荡,对国民党的贪腐十分厌恶。
有一次,惠东升对好友冯三昧诉说起在国民党的苦闷,冯三昧告诉他,要不你转投共产党吧,惠东升对共产党早有耳闻,只是他的思想还有些摇摆不定。
徐强了解情况后,认为这是一个突破口,于是派李云去做惠东升的思想工作,为我党所用,提供情报。
惠东升从李云那里,了解到我党方针:廉洁清明,一心为贫苦百姓。于是,他决定给我党提供情报。
惠东升提供情报中,最为重要的一次,是他无意中获取到国民党军对中央苏区的第四次围剿计划,徐明拿到这份计划后,喜出望外,急忙交给李云。
李云连夜用米汤水将情报抄写在一本线装古书籍背后,紧急送到上海党组织手里,避免了红军战士们的牺牲,他们受到了党中央的表扬,那一年李云年仅17岁。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潜伏在惠东升军队里的同志,不幸身份暴露,除了李云、徐强等几人逃出来外,其余的都光荣牺牲,惠东升被认为勾结共产党,而后也被国民党残忍杀害。
1935年的一天,徐强突然找到李云,神情十分严肃地对她说:
“想办法去找两个男孩,大的约十三四岁,小的只有十一二岁,烈士的后代,从收养的人家跑掉了,估计已流浪街头。”
李云接到这个任务后,很是诧异,作为多年在隐蔽战线上的王牌特工,她敏锐意识到,这两个孩子的身份背景绝对不简单。
没错,李云的直觉是对的,他们正是我党最高领袖毛泽东的两个孩子:毛岸英和毛岸青。
1930年底的一个冬夜,毛泽东看到11月15日出版的湖南《民国日报》,上面几行大字赫然在目:“ 毛杨氏已于昨14日下午1时,绑赴识字岭刑场,执行枪决。”
。
杨开慧牺牲后,毛泽东担心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三个孩子,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恰在此时,得知小弟毛泽覃因公要从中央苏区赶到上海,委托他务必设法将三个孩子脱离虎口,带到上海地下党组织。
毛泽覃到了上海后,与那里取得了联系,经大家商议,决定由二哥毛泽民写信给湖南地下党,由他们接应毛岸英三兄弟,杨开慧的母亲收到营救信件后,带着借来的50块大洋,和毛岸英的舅妈李崇德一起,护送三个孩子去了上海。
在路上,为防止暴露,李崇德特意嘱咐三兄弟在路上不要喊外婆喊奶奶,不要喊舅妈喊妈妈,并分别取名:杨永福,杨永寿,杨永泰。
几经辗转,一行老少5人,终于乘船来到上海,他们被安排在上海党组织的一个秘密站点,毛泽民、钱希均夫妇俩见到几个孩子平安到来,悲喜交集,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小岸英一见叔叔,便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抱着叔叔悲伤地说:“我妈妈死了!”毛泽民抱着岸英,强忍悲痛说:
“伢子,别难过,革命总要死人的!”
小岸英急切地哭喊着:“叔叔,我要见我爸爸,你带我去找爸爸去呀!”毛泽民一个见惯风雨的汉子,看着刚失去母亲的稚嫩孩子们,这时也忍不住鼻子发酸,用大手摸摸小岸英的头,小脸蛋,接着去亲岸青、岸龙时,滚烫的泪水流了下来。
毛岸英三兄弟被安排在党的外围组织——大同幼稚园。在里面,岸英幸福地与同龄小伙伴一起读书、玩耍,又找到了童年时的乐趣,小岸英在幼稚园里学习生活一段时间后,进步非常快。
他用毛笔给叔叔毛泽民写了一封充满稚气的信,信里说幼稚园一切安好,就是很想很想爸爸妈妈叔叔外婆...,小岸龙身体很弱,夜里常尿床,有时还做恶梦,喊妈妈,把被子踢掉在地上。
钱希均边念信边流泪说:
“这伢子才八九岁,信就写得这么好,真难得!”
1931年5月,毛泽民要去中央苏区,临行前,他与岸英告别,没想到的是,此次见面,这一别竟是永别,毛泽民于1943年,被盛世才残忍杀害。
毛泽民转身要走之时,小岸英从衣袋里掏出一封信,要叔叔转交给爸爸,毛泽民宽慰地笑了,直夸岸英懂事。
回到中央苏区,毛泽民把岸英三兄弟的情况,说给大哥听,并从怀里掏出岸英的信,毛泽东急忙接过信,迅速看完后激动不已,高兴地说:
“岸英真是个好伢子啊!”
杨开慧牺牲了,毛泽东一直牵挂着自己的三儿子,如今传来好消息,倍感兴慰。然而,让毛泽东做梦也没想到,1931年5月底的一个晚上,小儿子毛岸龙因患急性传染病,加上身体一直就不好,没能抗住病魔,年仅3岁惨死在医院里。
更糟糕的是,那一年,顾顺章叛变,幼稚园被迫关门解散,毛岸英兄弟俩在上海无依无靠,成了孤儿,最后党组织把他们安排在红色牧师董建吾家寄养,为确保兄弟俩的安全,董建吾4次搬迁地址。
随着白色恐怖加剧,董建吾把两孩子托付给了前妻黄慧光,他因身份暴露外出躲避追捕,刚开始党组织给予每月30元补贴两个孩子的生活费,直至1933年,中共中央迁往江西瑞金,党的资金资助中断。
黄慧光她一个女人家,家里也有几个孩子家要养,再加上岸英两兄弟,逐渐有些吃不消,长此下去,她被生活磨得焦头烂额,脾气越发暴躁,时常打骂兄弟俩。
毛岸青与毛岸英两兄弟,在当时,正处在那个叛逆的年龄,对自己所面临的遭遇,十分敏感,于是,两个小家伙聚在一起商计,决定离家出走,从此,他们成了流浪儿。
居无定所的两个人,先是在一个破庙里住了下来,为了生存,他们进了一家卖烧饼的黑店,店老板欺负兄弟俩瘦弱矮小,每天像周扒皮一样,天不亮就要岸英出去采买,而岸青则要起来照看老板的小儿子。
有一次,岸青接了一张假钞票,无法交上款,老板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岸青抱着头,忍气吐声,以泪洗面。
不管他们俩多勤劳,换不来店老板的一丝好脸色,动不动就是打骂,认为两兄弟就是吃白食的,最后,兄弟俩还是被赶了出来。
母亲惨死,父亲不知何方,两兄弟为了生存,流浪街头,什么都做过。
据刘思齐回忆,解放后,她与毛岸英去看了一场电影《三毛流浪记》,岸英看电影时,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电影结束后,毛岸英依旧沉浸在剧情里,刘思齐准备催他离开时,毛岸英眼含热泪地对她说:
“这就是我在上海的流浪生活,我和岸青除了没有给资本家当干儿子和偷东西以外,三毛其他的经历我们都经历了。”
除了流浪外,有一次,岸青看到报纸上面写了几个大字“毛泽东胞弟毛泽覃已被击毙”,愤怒之下,拿起地上的粉笔,在电线杆上写下:“打倒帝国主义!”
刚好被巡警发现,他拿起旁边商贩的铁钳朝岸青头部猛击,当即头破血流,岸青当场倒在血泊中,大脑受到重创,也因此留下终身不治之症。
李云这边也开始了寻找,感觉在偌大的一个上海滩,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危险重重,敌特暗哨密布,为了不暴露身份,不敢随意打听。
李云回忆说:“接到寻找两个孩子的任务后,我赶紧上街,可上海那么大,到哪里找?找了好些天,都没有发现他们,同时寻找过程中还要小小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
也许上天垂怜,李云找到他们纯属偶然,找寻半年后的一天,李云来到城隍庙附近,碰碰运气,那里流浪儿比较多。李云走了大半天,没吃东西,感觉很饿,想在小吃摊买碗粥填肚子。
刚好在粥摊边上,她看到有两个男孩子,身体瘦弱,穿得脏兮兮的,年龄方面刚好对上。
旁边的卖粥老板说,这两个孩子从来不说话,很可怜。李云请他们喝粥,问他们问题,他们都是守口如瓶。
回去后,李云连忙给组织上报,党组织派冯雪峰前来核实,确实是毛岸英和毛岸青两兄弟。
从那以后,两兄弟的苦难日子,终于画上了句号!
结语:
毛新宇听完整个故事,早已泪眼婆娑,站起来深深的向李云老人鞠了一躬,“毛家大恩人”,她老人家当得起。
李云老人忙说:
“你不要感谢我,这是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我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虚度,为祖国尽了小小的力量!”
2013年,李云老人与世长辞,享年98岁。
参考资料:毛新宇看望原中央特科人员李云 曾找回毛岸英两兄弟 .中国新闻网
谁在上海街头找到了毛岸英和毛岸青?.旗帜
在上海街头寻回毛岸英兄弟——红色杰出女特工李云传奇 .党史博览
李云:红色女特工的传奇一生 .世纪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