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料到,1983年,几名年纪不过二十的少年,于一夜之间,挥刀血染27条人命,残忍侵犯数名女知青。
老人、小孩,皆未能幸免。
这起特大杀人案,至今让人匪夷所思。
年不过十七八的混混,竟毫无理由地杀戮,焚烧农场,甚至引爆炸药。
他们不过是为了一场自以为正当的“报复”,因为生活无趣,索性拉上一同走向毁灭。
正是这场血案,点燃了83年那场严打的导火索。
此案件性质极其恶劣,使得外地人一到牙克石火车站,便不敢踏出站台,急忙等候下一班车逃离,有的甚至连车都不敢下。
1983年6月16日早晨,红旗沟农场的空气中已飘散着初夏的燥热。
农场职工于洪杰,早已心生不满。
对厂长的不满积压成怒,他索性纠集了杨万春,这个年仅16岁的惯犯。
还有韩立军,那曾持刀抢劫、仅服刑一年便出狱的亡命徒,以及砖瓦厂的临时工杜晓峰和正无所事事的青年王守礼,五人聚在一起,毫不避讳地将白酒一杯接一杯灌进肚里。
酒入愁肠,酒精的刺激如火如荼,心中那股破釜沉舟的狂妄之念终于从酒杯中冒出头来。
彼时,刀刺、菜刀、雷管,甚至炸药,都被他们携在身上,步履蹒跚地一路向红旗沟进发,心中酝酿着“大事”。
途中,他们又遇见了几个无辜的少年——15岁的王玉生,17岁的李亮明和张光祖,还有16岁的包达山,本是怀着少年心事准备去看电影,却阴差阳错卷入了这场腥风血雨。
他们虽心中不愿,却又畏于于洪杰等人的淫威,不敢拒绝,只得像羊入虎口般跟随其后。
到了红旗沟,于洪杰眼中寒光一闪,将众人领入6号宿舍,轻车熟路地从床下拖出早已藏好的鱼罐头和12斤白酒。
这个宿舍里住着21人,除于洪杰几人,其他全是女性。
酒轮次过,四斤白酒早已进了他们的胃。
他们强行灌酒,哪怕有人推辞,依旧被逼一饮而尽。
白酒灌入,凶性愈发暴烈,不久便有人呕吐不止,喉咙间的酸涩和呕吐物的腥臭混在夏日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夜深时分,韩立军忽然如猛兽般从座位上站起,拔出匕首,狠狠地砸在桌上,刀尖插入木质桌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今晚,这红旗沟的人全部杀光,你们觉得呢?”
那一声如雷的震撼让屋内众人皆噤若寒蝉,连于洪杰也愣了一愣,显然未料到韩立军的突如其来。
见无人敢答,韩立军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没人敢吗?没关系的,跟着我便是!”
年仅15岁的王玉生面色煞白,声音颤抖:“你疯了吗!这可是杀人!”
韩立军脸色骤变,怒气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猛地挥刀逼近王亚生:“你看看我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你再给老子好好想想!”
王亚生本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脸色刷白,声音都在打颤:“我敢!我敢!”
这话出口,倒像是强行将自己的恐惧吞回了肚里,虽然颤抖,却不敢再有半点推辞。
见状,于洪杰也不甘落后,缓缓站起,手中匕首在微弱的灯光下寒光闪闪,他用那充满威胁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座众人:“还有谁跟着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屋内顿时一片沉默。
王文礼和李亮明虽心有惧意,但仍硬着头皮,坚持道:“我不敢,你们去吧!”
而其余人,虽心有疑虑,终究敌不过这压迫性的气氛,在匕首的威胁下,个个硬着头皮连声应道:“敢!敢!”
然而,他们心底实则未必相信真会杀人,毕竟,这不过是几场醉酒后的狂言。
他们总以为于洪杰等人不过是口头逞强,哪能真下此毒手?
谁能想到,这荒唐的夜晚,会走向不可挽回的深渊。
午夜的钟声悄然而至,时间像是被拉长了的橡皮筋,一点点将恐惧压向众人心头。
于洪杰忽然站起,狂妄地挥舞手中利刃,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疯狂,发出震天的呼喊:“跟老子出去杀人!”
一场无法阻止的血腥狂欢,终究拉开了帷幕。
于洪杰酒劲上头,心中如有恶鬼附身,率先推门冲出宿舍。
其余人或迷迷糊糊,或借着酒精的余温,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目标直指对面宿舍。
他们第一站来到10号宿舍。
10号宿舍住着的是两位年过三十的农场职工,潘亮和赵波。
于洪杰嘴角一勾,假装满脸痛苦,声称自己受伤严重,敲门乞求救助。
潘、赵二人从未想到厄运已在门外徘徊,出于善意便随手将门打开。
谁知,门一开,杀机毕现!
刀光如风暴般席卷而来,几个年轻的凶手毫不留情,手起刀落,潘亮和赵波连呼救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已命丧黄泉。
可怜两位刚成家立业的男人,还未享几日天伦,便命途如此凄惨。
血腥味尚未散去,于洪杰等人已如猛兽般窜向8号宿舍。
8号宿舍的门后,是50岁的老场员王元章、22岁的农工孙贵和他那还在读初一的弟弟孙友。
于洪杰如法炮制,再次谎称受伤,门一开,便是同样的残酷杀戮。
刀刃乱舞,三人的生命瞬间消失在这黑暗的夜幕中。
然而,这还不够。
被害者的名单中,还包括该队的指导员——他更是死得凄惨,几乎被撕裂成了碎片。
于洪杰在他的尸体旁,冷笑着捡起一支“七·六二”式步枪,以及二十五发子弹。
手握枪械,似乎让他们的狂妄自大得到了更可怕的膨胀。
此时,他们早已不再畏惧。
武装后的他们,完全失去了理智,眼中只剩下疯狂与杀戮。
下一步,他们直接奔向农场的食堂。
食堂内的吴文发和何俊民二人,或许是直觉预感到了不妙,提前加固了门户。
然而,杨万春诡计多端,谎称指导员急需救治,诱使二人开门。
门一旦打开,韩立军便毫不犹豫地将两人刺杀,手段残忍至极。
更为悲惨的是,包括车夫一家六口在内,均被杀害。
从七十五岁高龄的老父至仅两岁的幼儿,无一幸免,全家老少均在这一夜中惨遭杀害。
这一夜的暴行,将整个农场笼罩在恐怖与血腥之中,使得平静的农场变成了人间地狱。
无辜的生命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残忍扼杀,这场悲剧的残酷和突然,直至今日仍让人心痛不已。
于洪杰在红旗沟农场掀起的不仅仅是一场暴风雨,更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人间悲剧。
于洪杰与其手下将农场里十七名无辜的女知青强行赶入地窖。
此外,这群无法无天的暴徒还一发不可收拾,砸开了农场的财务室金柜,劫走了所有现金。
他们还盗取了四箱炸药,计划用这些炸药将整个红旗沟农场夷为平地。
后来,李晓东因拒绝加入这群罪犯的行列,被冷血地枪杀。
而王文礼在一番挣扎后,选择了屈服与参与。
八名罪犯在完成这一切罪行后,竟然还能回到宿舍饮酒作乐,等待队长回到工作岗位上,准备对其进行更为残忍的虐杀。
在这漫长的六个小时中,17名女知青在绝望与恐惧的阴影下挣扎。
她们未曾尝试逃跑,也没有人呼救,这种异常的静默或许是极度恐惧压垮了她们的求生意志,亦或是对逃生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此后,杨万春与韩立军两人返回女职工宿舍,他们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却依旧肆无忌惮地行动。
午后一点多钟,于洪杰与韩立军、杨万春三人再次聚首。
韩立军的声音里满是冷漠与残忍,他提议道:“那些我们看着不顺眼的,有仇怨的,一个不留,全都解决了。其他的,若能保证不泄露秘密,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话语中没有一丝人性,只有赤裸裸的野兽本能。
于洪杰带领着他的凶徒们,将存的女知青强行集中到一起。
这些女孩面对满手血腥的男人,全无反抗之力,她们无奈地遵从,因为农场中的男性几乎已被屠尽,生存的希望变得渺茫。
于洪杰和同伙们在农场内横行霸道,闯入每个房间,凡是遇到的活口无一幸免于难,见到的财物则一律搜刮。
在一番劫掠后,他们回到了二号宿舍,那里聚集着未经世事的女知青们,这些天真的灵魂未曾想到,更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于洪杰、杨万春、李亮、包海山如一群脱缰的恶狼,持刀威逼,将无辜的女青年推向了深渊。
他们肆无忌惮,撕裂了黑夜的沉寂,实施着那令人发指的暴行。
女知青们,满脸恐惧,无力抵抗。
其中一名女知青,宁死不屈,拼尽全力反抗,绝望的眼中燃烧着最后的尊严。
可惜,人性早已在他们身上荡然无存。
那愈加剧烈的反抗,竟让这群恶徒愈发兴奋,像是在欣赏一场猎物垂死的表演。
最终,他们毫不犹豫地结束了这场“表演”,她的生命在冰冷的刀刃下戛然而止。
她的死,彻底击垮了剩余女孩的精神防线。
出于对生存的本能,她们终于屈服于命运的残酷,不得不脱下衣物,试图用这屈辱的行为换得一丝活命的机会。
整个农场内,尖叫与哭泣交织,绝望与恐惧弥漫,黑夜仿佛在低声哭泣,见证着这一切的惨烈与无情。
而在这片狼藉的末尾,于洪杰的心中,依旧在酝酿着更为疯狂的计划。
他那扭曲的思维已无法用理性解释。
他想要带着所有人,连同这片土地,一同消失在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中。
在这个荒谬的计划中,他们将炸药与易燃物堆积在女宿舍,预谋一场惊心动魄的集体自杀。
在这场灾难前夜,于洪杰与韩立军,竟然对着漆黑的夜空喃喃祈祷,仿佛是在为自己即将进行的恶行寻求某种虚幻的心灵宽慰。
他们的祈祷,是对天对地,还是对自己?已无人知晓。
恐怕连他们自己也未必明白,那所谓的“宽慰”,究竟源自何处。
然而,在他们背后,那些“同伙”早已心生惧意,冷静下来的他们逐渐意识到,事情已然失控。
于是,一个个悄悄寻找机会溜走,未敢再卷入这疯狂的绝望计划。
到了下午三点,事态已然逼近不可逆的临界点。
韩立军举起火柴,点燃了引线。
他们曾设想的壮烈“自杀”,此时竟只剩他与于洪杰二人。
引线燃尽,炸药轰然爆发,烈焰冲天而起。
韩立军顷刻间命丧黄泉,于洪杰虽急忙躲闪,却也未能逃脱这场自食恶果的悲剧,身上多处被火焰灼伤。
于洪杰当场落网,警方迅速展开了全城大搜捕,并迅速将凶手捉拿归案。
“6·16凶杀案”,一夜之间夺去了27条生命,涉及的受害者跨越了不同的年龄层,从年轻的知青到年长的工人,无一幸免。
案件发生后,整个区域被淹没在了无边的恐惧和阴霾之中,让所有人的心中都投下了一片阴影。
许多即将抵达牙克石镇的外地人闻风丧胆,甚至有人一踏入火车站便不敢再踏出站台,选择等待下一趟车迅速离开。
此案不仅因其残忍的犯罪手段而成为社会广泛关注的焦点,更因犯罪分子在长达数小时的犯罪过程中表现出的极端残忍,令社会各界深感震惊。
这是一起触目惊心的事件,再次提醒人们对法律与道德的尊重和维护的重要性。
参考资料:
杨颖著. 大案实录:震惊中国的刑事重案[M]. 2004